几天前我还给那个 icu repo 打了一颗星,现在它有 170,000 颗星
我还不是一个程序员,我只是为他们感到难过。
如果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看共青团中央的这篇文章:
今天睡觉前照常刷新闻,突然灵光一闪,搜了下小荣软件实验室,发现 Bad Gateway 网站又能打开了。小荣最近在做一些 AI 相关的事情,写了一篇短博发在这个网站上,看来他还在研究前沿的东西(比如训练对抗生成网络来模糊色情图片[笑])
我认识小荣是在五年级看的《黑客攻防从入门到精通》这本书。我看的版本应该是2007年出版的,但看的时候已经是10年前了;而且书上的技术一般不超过2006年。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很老的东西了,在我脑海里和Windows 98是同一历史时期。小时候觉得好酷啊,出门就应该戴墨镜骑摩托车,随时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8G的U盘(高手要大容量的)。把整本书看了一遍又一遍,我成了所有成年人的免费电脑维修师。
那本书的第一章讲了黑客的历史,以及黑客和破解者的区别。现在好像没人自称黑客了,大多数人都自称“安全工程师”。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发现自己不够优秀,不符合“黑客”的精神,还是害怕微信上不熟的人会要求他们盗用男朋友或女朋友的微信账号来查作弊信息。这本书教会了我,要成为一名黑客,必须有正义感,尽可能遵守法律,在互联网上传播开放、分享的精神;黑客就是那些用壳乱搞的顽皮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东西仍然印在我的脑海里,也是我有时在网上吃白食时的羞耻之源。
后来我又看了一本和黑客有关却又和他们无关的书,叫《黑客与画家》。作者用自己的人生经历来探讨黑客对互联网的贡献。这里的黑客不是指年轻时的 Kevin Mitnick 那样的捣乱分子(也可能是,谁知道呢),而更多的是指早期互联网的共享精神。互联网的创立最初是基于信息共享的美好愿望,而这个愿望在当时(相对于现在)相当差劲的硬件和软件条件下实现起来相当困难。但正是这群 Homebrew 电脑俱乐部的读者(如果你看过 Steve Jobs 的传记,你一定会知道我在说什么)产生了最初的极客精神和共享精神。后来,当大家都有钱把电话线插到电脑上发出刺耳的拨号音时,互联网的共享精神从未如此高涨。
如果不谈法律侵权,那个年代是互联网精神最能体现的年代,第一个P2P协议诞生(不是后来乱七八糟的非法集资),第一批门户网站建立,第一个Google诞生小榕软件流光,在那个带宽还不足以传输高清图像的年代,纯文字的一切都是结晶。
最初的十年是美好的,第一代、第二代网民迅速成为互联网创作的中坚力量,分享各种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像开发流光速学乱刀的肖容,以及当时风靡的各类“flash hacker”(flash视频/游戏制作者),都成为中国互联网各个区域不可替代的一部分。
资本的涌入,让互联网迅速从蓝海变成了黑海,而智能设备的推广,也成功让互联网实现了部分最初的承诺:连接每个人,但平等、共享?
回想童年,经历过门户网站的热潮、视频流的热潮、个人空间的热潮、flash的热潮,这些幼小的回忆在如今网络鱼龙混杂的状态下显得格外美好,不知道为什么。
但技术无罪,不会退步。如果用十年前的眼光来看这两年的“共享”热潮,一定会赞叹技术进步带来的便捷;但现在,只剩下那些缺少四肢的自行车作为资本竞争的见证。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我回到了小时候的一天,放学后我冲上楼,打开MS C++ 6.0,准备照着书上写的一个小游戏。寝室里的iPad嘟嘟响了起来。iPhone OS 3.0还没有无对话框推送,但JailbreakMe只需要刷机就能用root安装各种deb包。我拿起来一看,是Wiphone.com Hackintosh板块对我留言的回复。因为我家里的AMD CPU安装Darwin内核的时候总是卡在硬盘分区上,所以有位大神回复了我小榕软件流光,让我用DiskGenius查看MBR分区表和00磁道。我回复了声谢谢,回到电脑前,关掉之前没看完的PPS电视剧,然后重启。看着快车和迅雷的浮动图标一个个消失,按del进入蓝色bios设置把硬盘模式从SATA改成ACHI。 我插入了一直珍藏的winPE硬盘,看着和XP一模一样的进度条,打开命令提示符,然后不知为何,我输入了
平
这是谁的互联网?
附言:向所有愿意在我年轻时与我分享知识和经验的人致敬。向 Paul Graham 致敬,他从小就给了我很多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