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伙计，最大的敌人是你自己;而百度最大的敌人可能是李彦宏。
文：商界名人研究院
近日，百度资深人士石有才因推广非法赌博网站而被捕，这是继 2016 年莆田广告之后，百度第二次在竞价广告上犯错。
如此尴尬的一幕，与前段时间在“2020 百度世界”大会上大显身手的百度 AI 形成了鲜明对比。一
方面是大举进军AI市场，扩大技术储备，“造福社会”;一方面，它利用竞价甚至非法广告来获得暴利并增加市场价值。
莆田是广告事件，现在副总因为推广非法赌博网站而被抓，而一直在努力转型的百度，其实已经无法靠“非法”广告赚钱了。
近年来，百度不断押注技术，加大研发力度，但转型并未成功，甚至百度最好的广告业务也被字节跳动超越。
活在昔日BAT辉煌中的百度，能否翻身？答案是未知的。一个虚伪的企业，他们最大的敌人确实是他们自己。
李彦宏：也许是百度最大的敌人吧？！
01
员工何时停止被捕？
9 月 28 日，百度早期员工、负责百度移动生态销售系统的石有才被警方带走，可能是因为赌博等非法网络广告。曾说过“中国很少有人能明白什么是搜索推广”的百度元老石有才，这次是植根于搜索推广的。
几周前，百度负责KA销售的副总裁李忠军和他的几个下属被警方带走。
石有才于 2001 年 11 月加入百度，而两个月前的 9 月，百度刚刚在中国开创了“竞价排名”盈利模式。2001 年，搜索推广的收入只有 10 万元。八年后，石有才离开百度时，搜索和推广服务的客户超过 40 万，销售收入超过 100 亿元。
石有才于 2011 年 5 月 24 日正式离职，并于去年 6 月担任百度移动生态事业群的特别顾问。
此次涉案的经纪人是石有才多年的合作伙伴，没有经过百度正常的竞价程序，这让外界猜测，涉案代理人与石有才之间存在利益转移，开展非法广告业务的背后可能存在权力寻租和腐败。
百度回应称，事件仍在调查过程中：“我们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请等待官方消息。百度对所有违法违规行为的态度是坚决打击，零容忍。”
有一段时间，我在百度上搜索了《石有才》的信息，但相关内容无法显示或被屏蔽。“恶意屏蔽”已经是百度惯用的手法。
不用说，赌博的危害已经导致许多家庭破裂;百度对违法违规行为的明显零容忍是值得怀疑的，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2008 年，央视新闻报道称，百度 PPC 帮助发送“垃圾”消息，涉及“恶意屏蔽”和“敲诈营销”。同年，三鹿奶粉问题曝光后，三鹿集团曾计划与百度签订300万的广告协议，以换取奶粉污染事件负面新闻丑闻的披露，引发公众热议。随后，文件证实，百度内部确实存在“公关保护”和“负面信息删除”服务。
2010 年 7 月，在足球世界杯热播期间，两名百度员工因为赌博网站提供百度搜索引擎服务而被警方逮捕。
2016 年，接连爆发了血友病棒被售和魏则西事件。
......
02
您什么时候会停止从 PPC 赚钱？
近年来，百度的社会声誉随着市值而跌入谷底。
2016 年的魏则熙事件、血友吧事件，以及最近因非法赌博推广被捕的石有才，都让广大用户对当下的百度嗤之以鼻。百度不仅没有正视自身在管理模式和公司信奉的核心价值观方面存在的问题，反而在第一时间屏蔽了所有负面新闻。这种“这里无银三百两”的操作，实在是太丢脸了。
2001 年，李彦宏在一篇普及搜索引擎技术的文章中提出了“自信法则”，成为百度“竞价排名”的基础。这一决策直接将旗下的搜索技术转化为客观的商业回报，同时，百度的利润来源也从主要向网站销售技术服务转变为主要向广告主销售广告。
百度已经从一家“搜索引擎”公司转型为一家“广告公司”。至于 PPC，百度并不是唯一的，但只有百度臭名昭著。
2008 年 11 月 8 日，百度对某品牌的营销方案 60 页的 PPT 曝光，显示了百度对关键客户的承诺，即“删除负面新闻、提高品牌公信力、积极引导舆论”将是主要的增值服务之一，并在搜索页面上实现“屏蔽网页链接”等多项功能。
2008年11月12日，新华社发表了一篇题为《假药网络猖獗竞价排名是祸根》的文章，指出假药在百度竞价排名中只是冰山一角，并指出百度的关键词“老虎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禁止的商品，但百度完全无视法律的存在，仍然推广大量显示“老虎机”的广告。
这是官媒首次报道百度的“竞价排名”和出售违禁关键词进行广告推广的“违法违规”行为。
此时，百度已经将其被尊为“信仰”的技术，变成了收获市场红利的工具。无视道德底线，无视法律规范，最终的受害者是广大用户。
现在去百度搜索医疗、教育等问题，首页内容还是被密集的广告占据。可见，百度在追求利润的道路上，还是很丑陋的。
在这些界面中，整个屏幕都显示 “deceit”。
03
还是彻头彻尾的虚伪？
百度作为一家老牌互联网公司，只能活在BAT过去的辉煌中，一方面市值一再被超越，另一方面也一再发生负面舆情事件。
企业的发展离不开企业文化和创始人的价值观，企业的局限性也受制于此。我们惊讶地发现，石有才的观点和PPC的价值理念与李彦宏是一样的。
在百度备受瞩目的时候，李彦宏在聚光灯下不断重复着他的励志成功故事，赢得了无数人的认可和钦佩;当百度一再陷入舆论漩涡时，我们不得不回过头来，重新审视这个曾经令人敬佩的人。
9 月 23 日，百度发布了创业 20 年的第一部纪录片——《二十度》。“除了科技的基因，我们更关心如何更好地让人们获取信息、学习事物”，在纪录片中，李彦宏用“科技基因”和“信息知识”总结了百度的 20 年。而观众在这 50 分钟里所能看到的，却充满了“同类相食”。
在纪录片《二十度》中也能看到，在李彦宏的个人专访部分：全黑的片场，李彦宏身穿纯白的毛衣，坐在画面中央，面带微笑，缓缓讲述着自己心中向往的理想世界，以及一路走来与创业伙伴们一起付出的努力。
这样“纯粹”的人物塑造，让李彦宏看起来像一个不同于常人的“精英气质”。遗憾的是，精英文化在开放、平等、开放、包容的互联网时代被解构。
他第一次意识到环境的局限性，是在高中一年级去太原参加编程比赛的时候，却不敌孙珊。
考试结束后，我去了太原的新华书店，一进新华书店，我就惊呆了，因为它有几个书架，都是计算机编程的书籍。在阳泉，我能看到的所有关于计算机的书籍都是我在课堂上使用的相同教科书。在信息面前，在资源方面，实在是太不平等了。”
李彦宏不止一次地重复了这段经历，在电视上、在大学校园里、在论坛上，他说的一模一样，仿佛是精心准备的台词。故事中的小男孩很早就认识到世界上的信息差距，并致力于改变它，相信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能平等地获得信息，世界肯定会大不相同。
在故事中，李彦宏一直把这样的想法埋在心里，直到他去美国留学，回国后，他创立了百度。这个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故事，也成为了百度的价值观——简单可靠。
现实情况是，成立于 2000 年的百度于 2001 年创建了该国第一个 PPC。2005 年 7 月，百度的 IPO 招股说明书称，其 90% 以上的收入来自在线推广，而其搜索软件服务的收入中只有 7% 来自它。世界并没有因为百度而变得信息平等。相反，全球最大的中文搜索平台百度一再背叛了相信它的用户。
魏则熙误信了百度竞价排名的推广信息，被莆田医院耽误了，骗取了几十万，错过了治疗的机会，提前去世。
随后，百度在其“百度推广”微博账号中回应了这一事件，回应称：网友魏则溪在与滑膜肉瘤持续斗争两年后去世，引起了众多朋友的关注和慰问。
这个回应跟今年的石有才事件差不多，这里没有三百两银子！
时至今日，魏则熙的百度词条依然被锁着，对魏则熙事件的描述也只是寥寥数语，含糊不清。
04
Faith Technology 可以被拯救吗？
其实，这些年百度一再被批评的根源，就在于企业本身的核心价值——过于追求技术和利益。对于李彦宏本人来说，他也迷失在对创业神话和技术信念的痴迷中。
有人问百度要等多少年才能“翻身”？这几年百度的发布会主题基本都围绕着人工智能展开，人工智能几乎是百度目前唯一的筹码。
今年的 2020 百度世界大会聚焦产品维度，首次公开演示了全无人驾驶，发布了无线智能耳机，并推出了虚拟助手杜晓晓。李彦宏在会上宣布，自动驾驶将在五年内全面商用。
在《哈佛商业评论》的“2019 年全球 AI 公司 5 强”名单中，百度是该榜单中唯一的中国公司。百度已在全球申请超过 10,000 项 AI 专利，其中中国专利超过 7,000 项，位居中国第一。正如李彦宏所说，百度显然是一家具有工程师文化的企业，也许百度对技术有信念。
但事实是，如果你继续押注科技，你不能让百度翻身。8 月 14 日，2020 年第二季度业绩出炉，总体来看，百度第二季度财报不温不火，尽管多项指标超出预期，但盘后股价仍下跌超过 7%。从营收类型来看，百度最大的营收来源是线上广告（包括百度自有和爱奇艺的广告营收），本季度营收为177亿元，同比下降8%。
单从收入来源来看，百度不是一家科技公司，而是一家不折不扣的广告公司，是“不忘初心”。然而，以百度为代表的传统搜索广告份额被以今日头条为代表的信息流广告所侵蚀，2019年上半年，字节跳动的广告市场份额正式超越百度。
一直以来，人们对李彦宏的认知主要集中在这些标签上——“学霸”、“技术控制”、“硅谷工程师”。在几乎所有的公共场合，李彦宏始终保持着“谦逊的绅士”的温柔谦逊的形象。即使在 2019 年百度 AI 开发者大会上，演讲时被一名男子莫名其妙地泼到头上后，李彦宏在被愣住后也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你怎么了？
面对信息流广告带来的巨大压力，百度并非没有应对。去年 5 月，百度将搜索公司升级为移动生态商业集团，百度转向“搜索 + 信息流”的双引擎模式。财报指出，2020 年 6 月百度 App 的日活跃用户达到 2.04 亿，在过去 12 个月中增加了 1600 万用户。
李彦宏表示：“由于用户数量的增长，百度的收入增长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我们需要在两者之间做很多工作，我们实际上正在向前推进。我们专注于用户和客户管理。转化率将继续提高，客户将愿意支付更多费用。”
但是，用户数量和收入增长的增长趋势存在差异。财报指出，从整体线上营销收入的趋势来看，虽然百度App的日活跃用户稳步增长，但并未贡献出相应水平的广告收入。
百度的用户增量方法不是循序渐进的，而是过于简单粗暴，用户想在移动浏览器中搜索和查看更多信息的百度，会自动跳出百度App下载指南。粗草的强制下载引导，为了获得用户增量，失去了用户体验，没有看到百度把注意力放在了用户身上，所以用户增长并没有带来广告收益。当然，李彦宏话语中的虚伪再次暴露无遗。
自动驾驶是百度持续押注的重中之重。在《二十度》中，李彦宏谈到无人驾驶，认为目前很多人都在考虑道德问题，这在客观上是阻碍新技术发展的障碍。这背后还有他自己的价值观、技术官僚主义或技术上的无误性。
是的，技术本身没有对错之分，包括 AI 本身，也不可能像人类一样思考，用 Robin Li 自己的话来说，“永远不可能”达到人类的水平史有才软件，所以确实无法用人类的标准来具体评价 AI 的是非。
石有才也有类似的说法：“百度只是一个平台，每次，百度都不做任何决定，定价完全由你自己决定，客户想要什么样的位置，则由客户自己评估。百度提供服务，对错客户负责。
百度搜索引擎不是一种技术吗？在理论层面上，关于技术和道德的界限可能存在讨论的空间。然而，在现实中，打着“信仰科技”的口号，吃人血馒头并不被网友接受，也没有道德讨论的可能。
“没有一家公司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做好史有才软件，我们也不会在每个方向上都努力做到。”事实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作为互联网巨头，拥有领先 AI 技术的百度也有义务避免行业过度追求利润、技术至上、无视道德、无视法律。作为百度的领军人物，李彦宏还需要认识到自己和公司应该做好哪些事情。
我没有失去力量，但我失去了模式。
结论
也许，对于百度员工来说，李彦宏是一位善良的领导者;对于职业来说，他是一名出色的工程师;对于家庭，他是一个体贴的丈夫、慈爱的父亲、孝顺的儿子;但对于整个社会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好的企业家。一方面是“卑微的君子”，另一方面是“小人福利”;一方面，技术被用来让复杂的世界变得更简单，另一方面，竞价广告被用来让简单的搜索变得更复杂。
百度目前的技术远远不够一家公司立足于社会，技术底层还有人，忽视“人”是百度目前最大的问题。现在是百度停下来思考它真正相信什么以及它真正应该做什么的时候了。
在企业中，善恶之间没有绝对的区别。追根溯源，找到企业真正的核心价值，是稳步前进的根本途径。
一个虚伪的企业：口号喊着要消除信息鸿沟，却制造了最大的信息不对称，使人能轻易获取信息，却不值得依赖;专注于 PPC，利用信息，不断通过广告攫取利润，利用恶意封禁不断减少自身负面信息;在经历了一次次舆论的质疑，一次次被后来者超越之后，我仍然明白，真正的考验不是舆论和排名，而是能不能通过广告赚钱;利用技术储备和研发优势，倡导“相信科技”，挑战道德底线，无视法律，彻底不改变“企业文化”。
百度上市一周后，李彦宏在给全体员工的一封信中写道：百度的使命是为人们提供最便捷的信息和获取方式，而百度的性格简单可靠，是最重要的。
哲学家们说过，人类最大的敌人往往是他自己，而百度最大的敌人可能是李彦宏。
文本 |杨楠 廖源
原文由 Business Celebrity Research Institute 制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