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年，纳斯达克为雅诗兰黛集团前 CEO 傅懿德降半旗致哀，此举措在商业界引发广泛关注。傅懿德的职业生涯起始于保洁员，他所取得的成就令人钦佩。然而，雅诗·兰黛这位雅诗兰黛品牌的缔造者，其长达半世纪的商业贡献却鲜有人知。女性创业史研究兴起之后，她的商业哲学以及创业故事才开始被重新审视和解读。
如今，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女性领导力”的价值。在科技浪潮汹涌的当下，人们开始提出，女性领导力在未来的商业和科技环境中更具优势。这种优势体现在直观的商业数字上，《哈佛商业评论》曾刊载分析文章指出，女性高管比例较高的公司，其股东回报率和利润率平均比同行高出 25%以上。另外，女性由于具备共情能力、韧性、细腻等特质，从而演化出了协作型领导风格，而这种领导风格也是未来商业所需要的。管理大师彼得德鲁克还曾预言：“时代发生了转变，这恰好与女性的特质相契合。”
时代的转变，正好符合女性的特质
在商业领域，女性力量呈现出逐渐崛起的态势，并且获得了更多的关注。在中国，近些年来，女性高管的占比一直处在上升的状态。其中，女性 CEO 在上市公司中的占比为 6.4%，财务总监的占比为 26.3%，而中国女性在董事会的占比是 13.8%，这些占比都超过了全球的平均水平。
贝恩与史宾沙联合发布的报告指出，《定义“新型领导力” ——“她力量”带领企业穿越周期，行稳致远》。该报告表明，女性高管具备共情与同理心，她们能够体会到团队的付出，认可团队的付出，给予团队正向激励，关怀员工的需求，关注员工的成长价值，提供情绪价值，凝聚团队，进而帮助企业更好地应对挑战。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双聘教授胡佳指出，女性具有同理心和关怀心。这种特质能够让团队成员感受到被尊重和被理解。进而能够激发他们的工作热情和创造力。苏世民书院的双聘教授胡佳也有同样的看法。
有意思的是，众多调研结果都表明，女性若想在职场上获得成功，无需让自身看起来像个“铁娘子”。传统观念或许会把领导力与男性特征相联系，比如果断以及任务导向等特质常被视为领导力的典型体现。然而实际上，领导力是一个中性的概念，不应该被人为地贴上性别标签。女性的领导力的修炼，也绝非是对男性领导模式的简单模仿。真正的女性领导力，正如德鲁克所说，一方面要在“自我”（self）相关领域保持优势，另一方面要发挥“方圆兼顾”的能力。这种能力既包括目标导向的果决（方），也包括关注个体成长的包容（圆）。通过以柔性的关系型领导来重构组织凝聚力，并用细节把控力提升执行效率，这便是未来商业生态所需要的领导力进化方向。关于女性领导力的讨论，关注的是如何消除性别偏见，从而释放更多女性的领导潜能。
一个有趣的问题在于，男性是否能够修炼女性领导力呢？领导力本身是中性的。可以明确的是，男性能够向女性领导者进行学习，尝试去吸收她们所具备的优秀特质，以完善自身的管理技能。例如，同理心、关怀心以及对人际关系的敏感度等特质，都有助于男性更好地理解和激励团队成员，进而提升团队的整体表现。胡佳教授指出，领导力不应仅被限定于某种性别特征。领导力应结合个人的优势，同时也应结合团队的需求，进而灵活运用不同的领导风格。
内外兼顾，修炼女性领导力
性别壁垒逐渐消融，关于领导力的讨论发生了转变，从“是否应具备性别特征”转为“如何释放多元潜能”。女性领导力的发展步入了更深刻的阶段，不再仅仅停留在对特质差异的论证上，而是需要有系统的方法论来支撑。胡佳教授在新书《心性：女性管理者的 8 项自我修炼》中提出了女性依据自身特质进行领导力修炼的方法：
首先，要建立自信与自我认知。自信一方面源自对个人能力的认可，另一方面在于对自我价值的深刻理解。女性管理者通过自我反思以及提升情绪意识，能够识别并克服自我怀疑，还能够设定更清晰的个人和职业目标，她们不会追求社会期望的成功，而是由自己来定义目标与成长的路径。
接下来，提升韧性能够帮助女性修炼“方圆兼顾”的领导力。
建立支持网络很重要。除了向内修炼，还可以通过与同事、导师和行业专家建立联系来实现。女性借此能获得职业发展的指导，还能在面临挑战时得到情感支持，从而更好地应对职场的不确定性和挑战。目前，有不少企业展开了相关行动。例如联合国的“She Can”项目，它专注于培养年轻女性的领导才能，以此助力她们实现职业理想。部分企业也在积极营造性别平等文化，通过培训等方式提升员工性别平等认知，还通过宣传等方式减少隐性偏见的影响。
社会层面的协同支持对助力女性领导力发展很关键。胡佳提到，提升各领域女性榜样的曝光度很重要，广泛展示女科学家、女工程师等优秀女性的事迹，能有效拓宽年轻一代的职业视野，让众多女性清楚了解自身职业的发展潜能和多元路径。并且，政策支持女性创业也是不可或缺的。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能够为女性创业者提供资源与支持，从而帮助她们实现创业梦想。这不但有助于女性在经济领域发挥更大的作用，还能为社会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与经济价值。
领导力的终极目标不只是管理职位的晋升，而是要对更多人产生正面影响，推动社会进步。高层有女性管理者，各行业有女性榜样，她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力量，能让性别平等成为一种“常态”。越来越多的女性在领导岗位上发挥着重要作用。女性领导者不再需要去模仿男性权威符号，而是以一种自洽的姿态去引领创新。商业文明的进化将会真正迈向一个更包容、更可持续的未来。
刘玥、薛纯 | 文
刘玥是《哈佛商业评论》中文版新媒体中心策划总监
薛纯是《哈佛商业评论》中文版新媒体中心策划经理
本文源自微信公众号，作者是 HBR-China，36 氪获得授权后进行了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