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观察者网心智观察所
3 月 19 日晚间，中国联通发布了 2024 年的年度报告。这份年报是三大运营商中最先亮相的，它为外界提供了一个观察运营商过去一年战略转型进展的“预览”样本。
这家老牌运营商从营收与利润核心指标来看依然堪称稳健。2024 年，该公司实现了 3895.9 亿元人民币的营业收入。营业收入同比增长 4.6%，并且再创历史新高。归母净利润为 90.3 亿元，同比增长 10.5%。
传统运营商正朝着科技公司进行战略转型，这种转型的步伐犹如烈火烹油般热烈，而稳健的表现正是在这背后呈现出来的。
在全球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的当下，传统电信运营商正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5G 商用步入成熟期后，仅仅依靠流量和通信服务的“哑管道”商业模式越来越难以持续下去。基础业务的收入持续承受着压力，与此同时，像互联网巨头这样的 OTT（Over The Top）服务提供商势力强大，一直在不断地挤压传统运营商的利润空间。
传统业务在进行倒逼。与此同时，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迅猛发展。这些新技术为运营商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
在这一背景之下，传统电信运营商的转型升级得到了全球产业界的认同，成为了共识。随着转型实践不断深入，传统电信运营商已经步入了一个关键阶段，在这个阶段中，它们需要奋力划桨，如同在河流中前行，不前进就会后退。
清晰的转型阵痛
传统电信运营商进行战略转型，其体量十分惊人，就如同一艘巨轮在急速转向一样，不可避免地会有船体结构承受显著负荷的情况。
联通年报信息经过细究，从以下这三大看点里，能够清晰地察觉到新旧动能转换所引发的“阵痛”。
看点之一，传统运营商业务继续承压
年报显示，公司的联网通信业务收入占服务收入的 76%，且同比提升了 1.5%。虽然未直接披露 ARPU 数据，但在这其中，固网的营收贡献非常大，并且“FTTR 成为了主要的增收引擎”。这一营收增速指标即便如此，仍比同期用户规模增速要低。比如移动和宽带用户数当年净增 1952 万，其同比增长约 4.1%；移动出账用户净增 1068 万，同比增长 3.1%；物联网连接数净增 1.3 亿，同比增速达到 20%。
这样的表现，符合过去两年电信市场整体趋势。
工信部《2024 年通信业统计公报》显示，当年全国的移动互联网接入流量达到了 3376 亿 GB。此流量同比增长了 11.6%。到了年底，移动互联网用户达到了 15.7 亿户。全年新增的移动互联网用户为 4575 万户。全年移动互联网月户均流量（DOU）为 18.18GB/户·月，并且同比增长了 7.4%。然而，全行业完成的移动数据流量业务收入是 6289 亿元，比上年下降了 1.5%。其跌幅相较于 2023 年进一步扩大了。同时，在电信业务收入中，它的占比从上年的 37.9%降低到了 36.2%。
看点之二，组织阵型与资源分配深度调整
年报数据表明，联通的市场人员数量有下降，技术人员数量有下降，综合人员数量也有下降。除经理人员数量有所增长外，全部在职员工规模从 2022 年的 24.45 万人下降到了 2024 年的 24.06 万。同时，离退休职工人数从 5.7 万增长到了 7.3 万。
组织阵型进行“瘦身”，联通的资本开支从 2022 年的 742 亿元规模有所收缩，收缩到了去年的 613.7 亿元，并且还计划在 2025 年进一步调整到 550 亿元左右。
总量进行调整时，资源在传统运营商业务与算网数智新业务方面的分配有了深刻的变化。公司的投资重点从稳定基础的联网通信业务转变为高增长的算网数智业务。
以 5G 基站建设为例，2024 年报中不再单独披露 5G 完成投资额。不过，仍能推算出新增 5G 中频基站数量约 16 万站。此数量较去年新增的 22 万站以及 2022 年新增的 31 万站的数据有明显回调。与此同时，算力投资同比上升了 19%。同期安排的研发费用同比增长了 9.1%。更多高水平科技人才的引进，使得人工成本同比增长了 5.3%。
看点之三，算网数智业务仍处于培育期
联通去年的算网数智业务实现了扩盘提质。联通云在政务云等重点领域市场份额持续扩大，在医疗云、央国企上云等重点领域市场份额也持续扩大，其收入达到 686 亿元，同比提升 17.1%。数据中心收入为 259 亿元，同比提升 7.4%。智算业务推动了算力服务的强劲增长，去年签约金额超过 260 亿元。
政企业务的客户有其特点，项目制实施也有周期。这些因素决定了相关业务需要花费较长的时间来进行培育。在这一阶段，营收数字虽然有所增长，但反映到实际的现金流上往往会存在滞后的情况。
以联通为例，新业务收入在增长，然而去年公司的应收账款却增长了 44.1%，达到了 576 亿元的规模。公司方面表示：“传统联网通信业务和算网数智业务相比，算网数智业务的回款速度相对较慢，所以导致应收账款有所增长。”同时，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下滑了 12.5%，公司在对变动原因进行说明时也提到：“传统联网通信业务与算网数智业务相比，算网数智业务的回款速度相对较慢。”
联通去年的业务表现总体而言，它恰是三大运营商战略转型的一个缩影。在船行中流之际，仍处于咬牙吃劲的关键时候。
巨大的想象空间
尽管“阵痛”始终相伴，但是联通新业务布局所展现出的战略定力以及所呈现出的思路，依然给外界描绘出了极为广阔的想象空间。
联通积极推进的“算网数智”新业务，从年报盘点来看，已经开始展现出商业生态“自我闭环”的大致模样。
在云服务领域，联通云在政务、医疗、央企等重要市场取得了突破。联通云打造了超过一千个自研云的标杆项目。随着联通云池资源迅速增长，其销售规模翻倍增长。并且，视频云、云桌面等特色产品的销售同比增长超过三倍，展现出强劲的发展态势。
在算力建设方面，联通正紧紧抓住国家“东数西算”的战略机遇，积极大力发展数据中心业务。联通在上海、广东、香港等地以及内蒙、宁夏、贵州等地区建设了大规模的智算中心。目前，联通已经建成了 300 多个训推一体的算力资源池，其智算规模超过了 17E FLOPS。公司大幅提升了全域智能调度水平。
联通在数据服务领域保持着持续的高速增长态势。其运营商大数据的市场份额连续 6 年处于领先地位。公司率先在业内发布了联数网以及可信数据资源空间产品，并且积极对数据要素改革进行布局。在 2024 年，联通的数据服务收入达到 64 亿元，与去年同期相比增长了 20.8%，展现出了良好的业务发展前景。
工业互联网已成为联通数智应用的重要增长点。在 2024 年时，公司已落地超过 4 万个 5G 行业应用项目，为超 16,000 个 5G 专网客户提供了服务，累计建成超 7,000 个 5G 工厂。公司全新升级的 5G 行业专网产品体系 4.0 以及打造的超过 10 款 5G RedCap 行业终端，给各行业客户提供了更丰富的解决方案。联通格物 Unilink 工业互联网平台成为首批国家级 A 级“双跨”平台。它融合了工业大数据和工业大模型，凭借这些优势，能够有效赋能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
联通在人工智能领域加快布局并取得显著成果。它的通用大模型在 17 个国际主流榜单中排名居于前五。联通的 RAG 和智能体获得了信通院的最高评级。当下，联通已经构建出 37 个行业大模型，还打造了上百个应用案例。公司的“元景大模型”在关键技术方面取得突破，其中包括自适应慢思考技术以及非对称 MoE（混合专家模型）架构等。并且，该模型在语言、多模态、语音及视觉模型等国际评测中都处于领先地位，排名较为靠前。
面向未来，联通在持续增加科技创新方面的投入。联通在不断深化通信技术（CT）、信息技术（IT）、数据技术（DT）、智能技术（AT）和运营技术（OT）等的融合创新。联通通过这些举措来提升公司的内生动力和硬核实力。
联通在下一代互联网领域发挥国家工程研究中心的创新引领作用，积极推进“互联网 2030”基础协议与体系架构的创新工作，并且对全域互联、确定承载、智能原生、算网融合等性能特征进行了验证。同时，公司在青海建设了三江源绿电智算融合示范园，还运营着万卡绿色算力中心，成功实现了算网一体以及算电一体的创新模式，预计集群的平均利用率将会超过 60%。
联通在新一代移动通信领域正加快研发应用。公司致力于攻关毫米波等 5G - A 关键技术，并且将这些技术应用到物联网等重点场景。同时，联通也在积极进行 6G 标准制定等工作，为 6G 产业发展做好准备。
结语
船行至河流中央，风浪巨大如山峰，此刻正是需要咬紧牙关奋力划桨的时候。中国联通 2024 年的年报数据，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这面镜子映照出了传统运营商在转型升级过程中所经历的艰辛以及所蕴含的希望。在基础通信业务承受压力、组织资源进行深度调整以及新业务处于培育期的多种挑战之下，联通仍然实现了营收同比增长 4.6%，净利润增长 10.5%。这展示了老牌运营商在转型浪潮当中所具备的坚韧以及定力。
从“哑管道”转变为“智慧引擎”，从传统的电信领域转变为科技公司。这艘巨轮正处于急速转向的状态。船的吃水越深，前行就越困难。然而，在不进则退的时代洪流里，只有勇往直前这一条路。
来源|心智观察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