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年 11 月 27 日小马智行成功登陆纳斯达克并成为“全球 Robotaxi 第一股”。之后，小马智行发布了新历史阶段的首份业绩报。
财报表明，公司的营收在连续三年中一直处于增长态势。全年的营收同比增长了 4.3%。然而，经调整后的净亏损达到了 11.21 亿元。同期，研发费用同比增长了 14%，达到了 10.06 亿元。这凸显出了技术投入与盈利能力之间的博弈，且这种博弈尚未到达某个临界点。
当前整个自动驾驶行业处于这样的处境：正处在从技术验证向规模化应用过渡的关键阶段。
小马智行管理层在期间对其技术的商业化抱有信心。例如，小马智行联合创始人、CEO 彭军在财报里表明，在技术成熟以及有充足资金的双重推动下，公司正在加快推进自动驾驶商业化的拐点来临。
资本市场一直对自驾驾驶玩家的盈利路径存在质疑。到目前为止，像小马智行、文远知行这类在美上市的自驾驾驶企业，它们的股价都呈现出低迷的状态，处于历史低位。
透过小马智行的这份财报，管理层对其技术商业化充满信心的底气究竟体现在哪里呢？
营收实现了连续三次上涨，这完全是依靠 Robotruck 来获取资金，而 Robotaxi 却起到了拖后腿的作用吗？
2024 年，小马智行的总营收为 5.48 亿元。单位是人民币，与后面的“下同”相关。其总营收同比增长了 4.3%。虽然增速相较于 2023 年的 8.1%有所减慢。但整体上还是延续了从 2022 年开始以来的增长态势。
同期文远知行营收下滑 10%，Mobileye 营收萎缩 20.4%，与之相较，它的增长十分珍贵。到现在为止，小马智行是中国 L4 自动驾驶公司中营收规模最高的，在过去三年累计实现了 15.3 亿元的总营收。
对此，小马智行的联合创始人彭军表示，公司的收入规模在不断增长。这一增长源于公司所秉持的“Robotaxi 业务优先、中国市场优先、一线城市优先”的战略聚焦。
从业务方面来看，小马智行主要包含以下三块：一是 Robotaxi 业务；二是 Robotruck 业务；三是授权及应用。
其中，Robotruck（自动驾驶卡车）业务是挣钱最多且增长最快的业务。财报表明，在 2024 年全年，其 Robotruck 业务的营收为 4040 万美元，与 2023 年的 2500 万美元相比，增长了 61.3%。第四季度的增速进一步提升，达到了 72.7%，营收为 1290 万美元。增长主要是因为 Robotruck 车队的运营扩展到了新的地区。
Robotaxi 服务是市场比较关注的，全年收入同比下降了 5.3%，为 730 万美元，第四季度降幅进一步扩大至 61.9%。结果与投资者的高预期相比显然不太好。
公司解释称未来有可期空间。财报显示，这部分减少的主要缘由是依据合作项目进度规划，提供自动驾驶汽车工程解决方案的服务费有所减少。同时指出，因在中国一线城市拓展了收费 Robotaxi 服务，乘客票价大幅上涨，使得乘客车费收入得以增长，从而抵消了这一下降。公司预计增长趋势将延续，并且第七代 Robotaxi 车辆今年开始部署。
财报表明，第七代车规级自动驾驶系统方案的成本有了很大幅度的下降。其降幅达到了 70%。同时，通过与丰田汽车、北汽新能源、广汽埃安共同研发和生产，今年将会有三款第七代 Robotaxi 合作车型落地。
第四季度在市场应用端，Robotaxi 的收费服务已覆盖国内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的市区核心区域以及重点交通枢纽。同时，它接入了支付宝、高德地图等平台，以此来提升用户的触达范围。目前，Robotaxi 已经首次实现了在城市道路、高速路段和环路场景下的全域自动驾驶运营。
Robotaxi 业务是小马智行的核心聚焦点。小马智行的联合创始人、CEO 彭军在财报中明确强调，小马智行坚持“Robotaxi 业务优先、中国市场优先、一线城市优先”的战略。今年 3 月 13 日，小马智行正式开启了北京南站到亦庄的 Robotaxi 收费运营服务。
公司接下来会持续地扩大自动驾驶服务的部署，会构建起运营方面的能力，同时还会在全球市场去寻求更多的可能性。
许可和应用申请业务方面，全年收入出现大幅下降。下降幅度为 30.1%，最终降至 2730 万美元。这在一定程度上对公司整体收入增长产生了拖累。不过，财报中明确指出，这种情况主要是由于项目收入确认时间的波动所导致的，并非是经营方面出现了问题。
投入大收益小，小马智行Robotaxi负重前行
可是，未来看起来是有希望的。然而，摆在投资者面前的情况是，在投入了大量资金之后，小马智行的 Robotaxi 收入不但没有增加，反而下降了。尽管其业务收入占比相较于 2023 年提升了 2.2 个百分点，达到了 9.7%，但整体的规模仍然很小，绝对规模依然显得比较薄弱。
这与被视为“全球最大 Robotaxi 运营商”的地位还有差距。究其缘由，当下其 Robotaxi 的规模化被三大因素所限制：
运营范围存在限制：虽然获得了四个一线城市的全无人驾驶许可，然而服务区域大多集中在划定的测试区内，对于跨区域的长尾场景的覆盖力度不够。
Robotaxi 在价格方面，相较于传统网约车没有形成显著优势；在响应速度方面，相较于传统网约车也没有形成显著优势；在用户习惯方面，相较于传统网约车同样没有形成显著优势；所以用户渗透率低。
车辆成本处于高位：第七代系统成本虽下降了 70%，然而单车改造成本依然高达数十万元，这对车队规模的扩张形成了限制。
另外，在商业规模化暂时受到限制的情况下，为了加速第七代 Robotaxi 方案和车型的研发，2024 年小马智行调整了全年研发费用，达到 10.06 亿元（1.378 亿美元），同比增长了 14%。其中，第四季度经调整的研发费用大幅激增 50.6%，达到 4630 万美元。
剔除 IPO 上市后一次性计入的员工股权激励费用后，其全年运营费用经调整为 12.4 亿元，即 1.699 亿美元；经调整的净亏损为 11.21 亿元，也就是 1.536 亿美元，同比扩大了 29%。
事实上，在形势相对不如意的结果之下，小马智行坚持将 Robotaxi 作为战略核心。这种取舍背后，体现了小马智行对技术路径的深刻认知，即只有在最复杂的城市道路实现突破，才能够为其他场景提供可复制的解决方案。
从现金流方面来看，小马智行眼下具备应对的空间。到 2024 年末的时候，小马智行所持有现金等价物以及长短期理财投资的总额为 7.5 亿美元，并且与上一年相比增长了 26.3%。
CEO 彭军表示，由于有一定的资金支持，技术的成熟以及充足的资金（现金储备达 60.23 亿元）将会促使商业化拐点更快到来。
生态合作、产业链整合，才是加速规模化量产的关键？
技术领先性如何转化为规模化商业收入，这是小马智行的核心挑战，同时也是整个行业当下的重点命题。小马智行联合创始人、CEO 彭军判断道：当前正处于自动驾驶规模化部署的关键时期。
技术成熟度在提升，车辆成本在快速下探，在未来 1 到 2 年的时间里，或许会迎来自动驾驶车辆规模化落地的重要突破。
站在行业的角度来看，Robotaxi 作为在技能创新方面的产业，它的价值在于赋能。而产业加速规模化量产的关键在于进行更多维度的生态合作以及更深度的产业链整合。
玩家如果认知到这一点，或许在这个窗口期中就更有大概率能拿下先发优势。
小马智行目前仍有朝着某一方向进军的态势。其一，小马智行正借助与车企合作研发的方式来降低硬件成本。2024 年，它将与丰田、北汽新能源、广汽埃安联合开发三款第七代 Robotaxi 车型，这些车型将于 2025 年投入使用，有望进一步促进成本的优化。
一方面，小马智行是首家获得四个一线城市全无人驾驶 Robotaxi 全类别监管许可的企业。自 2025 年以来，小马智行已在广州、北京逐步扩大了付费自动驾驶出租车服务。同时，它还与拥有超过 29000 台出租车营运网络的康福德高合作，在广州联合启动了 Robotaxi 试点项目。
目前，小马智行拥有全球 Robotaxi 公司中最多的网约车合作伙伴，像如祺出行等；也拥有最多的出租车平台合作伙伴，如支付宝、高德打车等；还拥有锦江出租、新加坡康福德高集团、卢森堡出行公司 Emile Weber 等。其规模和数量在行业中遥遥领先，为 Robotaxi 车队和服务大规模落地开辟了市场和用户基础。
技术端方面，小马智行的联合创始人以及 CTO 楼天城表明，他们自行研发的“世界模型（PonyWorld）”加上“虚拟司机（Virtual Driver）”，这一组合是能够实现全无人驾驶规模部署的关键技术。
在具体成效方面，“世界模型”构建了高真实性的训练环境和行为评估系统，每周能够生成超过 100 亿英里的自动驾驶数据集。“虚拟司机”系统在世界模型里持续进行自我进化，已经在更小的算力以及量产化硬件条件下实现了超越人类水准的驾驶表现，尤其在应对极端低概率场景的能力上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数据表明，“虚拟司机”的安全性指标有了显著提升，提升幅度达到 16 倍。同时，其舒适性也得到了提升，通行效率也相应地提高了。
小马智行的首席财务官王皓俊表明，公司会留意投入产出的效率情况，并且会合理地对资源进行配置，以此来推动商业落地战略的实施。
小马智行副总裁、Robotaxi 自动驾驶出行业务负责人张宁此前曾说：在北上广深这类城市里。当 Robotaxi 的投放量达到 1000 台时。运营能达到盈亏平衡点。越过这个投放量。每多增加一台车辆。我们的成本会更低。毛利率会更高。从而进入正向的、能够不断自我造血的阶段。
2024 年底时，公司在全国投放了超过 250 辆 Robotaxi。所以，后面的 750 台将是小马智行的下一个阶段性目标。
在自动驾驶的“长跑”里，只有率先突破规模的临界点，才能够掌握定价的权力以及话语权。
第七代 Robotaxi 即将落地之时，千台规模目标进入倒计时之际，或许这才是小马智行真正的故事开端。
对于投资者来说，同样地，文远知行和小马智行上市后股价有起伏。这背后反映出市场对自动驾驶赛道“长期投入、远期回报”特性存在矛盾心态。如果它们能保持技术领先性并加快商业化验证，或许就能在新一轮行业洗牌中获得先机；相反，如果持续高研发投入导致持续亏损，可能会加重资本的疑虑。投资这个赛道，耐心或许比激进更能接近答案。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作者：美股研究社，36氪经授权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