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马伯庸、跳水墨鱼等网络作家当选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 很多人认为，这是网络文学正在成为主流的标志。 事实上，网络文学已经发展壮大，并可能在未来几年成为一种非常重要甚至主流的创作形式。
作为中国科幻界的最高奖项，银河奖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一极具潜力的创作渠道，甚至于2017年设立了“最佳网络文学奖”，以表彰年度优秀科幻题材网络小说。
2021年，田瑞硕夫的《我们住在南京》获得第32届银河奖最佳网络文学奖。
△天瑞硕夫《我们住在南京》荣获第32届中国科幻银河奖最佳网络文学奖 | 新闻报道截图
与之前的获奖作品相比，有点特别的是，《我们住在南京》还在连载中，尚未完成。 然而，在田瑞硕甫娴熟的文笔下，这个故事还没写完就已经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高度的关注度、生动的人物形象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发展，让无数读者欲罢不能，只想快点读完（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们邀请中国第一位科幻博士姜振宇与天瑞硕夫先生进行远程对话，试图向读者揭示这个被誉为“最会写女主角至死”的男人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赶上更新的同时了解小说背后的故事也是一件好事。 废话不多说，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本文发表于《科幻世界》2022年2月号
采访者/姜振宇
全文共6300字
预计阅读时间：12 分钟
★姜振宇：
第一个问题是，天瑞老师为什么总想把小女孩写死？
★天睿符：
我不。 这个问题不合我的胃口。 我并不总是写小女孩。 我也写过关于人之死的事。 我平等对待男性和女性。
★姜振宇：
目前来看，半夏这个小女孩，必死无疑。 她会怎么死？
★天睿符：
每个人都必须死，谁能活下来，就一定能活到最后。
★姜振宇：
然后在剧情高潮的最后死去？
★天瑞硕辅：涉及剧透。
★姜振宇：
小女孩的死，从读者的角度来看，确实是一个让人想送你一把刀片的情况。 但从一个研究者的角度来看，我觉得很高兴，因为当你用这样一种反类型，或者说比较突破性的视角去推动剧情的时候，其实就给了很大的研究、讨论和解读的空间。
★天睿符：
如果以后有人再给我寄刀片，我建议他们寄给你一半。
★姜振宇：
好的，我会提醒他们购买这一期《科幻世界》，里面会讨论这个问题（《科幻世界》2022年2月号传送门）。
科幻阅读启蒙
★姜振宇：
在开始写作之前，必须有一个阅读和打字的过程。 你什么时候第一次意识到有一种叫做“科幻小说”的东西？
★天睿符：
那是在中学的时候。 我读的第一本科幻小说是大刘的《纤维》，它被收录在一本合集里，我就拿起了它。 当时我不认识大刘，所以我以为她是个女作家。 我想大多数人第一次看到这个笔名的时候，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位女作家。
★姜振宇：
是的，《纤维》确实是他所有创作中独一无二的作品。
★天瑞书福：这纯属偶然。 那本集中有一个科幻专题，里面有很多科幻小说。 其中一部叫《山河壮丽》，设定是世界上每个人都是气球。 小说的结局是，主角遇到女主角的时候，被玫瑰花什么的扎到了，漏气了。 最后的转折原来主角也是一个充气人，所以这本小说的名字就叫《充气山河》。 还有一篇文章叫《城市》，大概是外国作家写的。 讲述了一支地球探索队前往无人居住的城市，并被城市吃掉的故事。 还有星新一的《已售货被倾销》，讲述了两个星球为了推销滞销货而使用一些不择手段的故事。
★姜振宇：星新一的短篇小说还是很多的，但我更好奇的是，您第一次接触科幻作品之前读过什么样的东西？
★天睿符：
这非常复杂。 没有选择，只能阅读任何可用的内容。 当时，我从学校借了书。 这与中国成千上万的其他学生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都是向别人借，又互相借。
★姜振宇：
这本合集是你的科幻启蒙吗？
★天睿符：
在看合集之前我已经看了很多科幻电影，所以不能说这是科幻启蒙。 如果单论科幻文学的起点或者科幻小说的体裁，那就是初中时读的一些文集； 如果你想谈论科幻小说的意识，它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小学的时候，我科普过很多——那时候有很多地摊文章也算科普。
★姜振宇：
确实，很多80、90后的科幻迷并不是第一次接触正统、严肃的科幻小说。 相反，他们接触到了那些与现实生活有些不同的怪异UFO和（地摊）神秘的人类现象。 事物是最先引起我们注意的。
★天睿符：
要知道，在2000年代，不明飞行物和各种神秘世界非常流行，杂志和电视上经常报道它们。 我还记得《走进科学》里有一集叫《谁在我背上飞》。 一觉醒来，已是千里之外，这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当时这种节目的影响其实是非常广泛的。
自从第一次接触科幻小说以来，我从来没有刻意去寻找过这一类型的小说。 也许在我当时的泛读中，这是一本很普通很普通的书。 看完之后就过去了。 它不是一个来源，它只是一个点。 我刚刚读了一本各种奇怪的书。 。
★姜振宇：
在进入下一个话题之前，我们先来科普一下。 您阅读的科普内容所占的比例是多少？
★天睿符：
占了非常非常大的比例。 从小学开始，我读的书60%以上应该是科普书籍，通常是天文、航天方面的。 还有其他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反正没有很详细或者具体的分类。
比如，有一段童年记忆，对于90后的学生来说是非常熟悉的。 这是一套在学校经常订购的名为“小哥白尼”的杂志。 那时我几乎每年都会订购。 它们是我小学时课外知识的巨大来源。 拿回来后我又读了一遍又一遍，里面的很多东西我都熟记在心了。
踏上写作之路
★姜振宇：
你什么时候开始写小说的？
★天睿符：
我第一次开始写作是在三年级。 主要写冒险故事，源于我们小学时期特别流行的一套童书，也是90后的童年回忆，叫《冒险小老虎》，附赠拼图卡：结束。 这本书当时很受欢迎，几乎人人都拥有一本。 当时我就受到它的影响，开始写类似的故事。
★姜振宇：
这些故事中的某些内容或情节是写完之后就被遗忘了，还是会作为故事原型在您后续的创作中反复出现？
★天睿符：
我还保存着小学时写的手稿。 现在我还记得我最初的创作内容。 如果我突然一夜成名，我可以把它拿去拍卖。
★姜振宇：
回到上一个问题，你当时写了什么故事？
★天瑞书福：故事类似《冒险小虎队》，探索侦破犯罪，揭露并摧毁反派的阴谋。 似乎有三个主角，和我写这本书时的年纪差不多，十几岁。 当时是仿照小虎队的，两男一女，三人组。
★姜振宇：这个故事写完了吗？
★天睿符：
写完之后，我想效仿小虎队，写一个系列。 我已经拟定了一个大纲，其中包括各种不同的冒险，揭露不同的阴谋。 后来，我对写作的兴趣被其他事情吸引了。 进入中学后，我开始写科幻小说和太空战争。
★姜振宇：你在写这些故事的时候，是还在模仿还是更原创？
★天睿符：
当我在中学的时候，我更注重原创性。 《太空战争》讲述了地球与外星人作战，组建地球防卫军，对抗太阳系外星入侵者的故事。 中学以后，我的创作兴趣从“小虎队”式的小队冒险破案，再转向地球人和外星人的战斗等题材。 整个战场已经扩展到了太阳系，我们在土星上不断地与人作战，在木星上我们不断地与人作战。
★姜振宇：
有人读过这些故事吗？ 你的同学、老师、家长知道你在写作吗？
★天睿符：
我自己写和读它作为娱乐。 我上小学、中学的时候，娱乐方式非常非常少。 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看书、写书，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我的同学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因为我没有说过。 因为不值一提，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娱乐。
★姜振宇：
在当时的环境下，大家对于写故事的态度是什么？ 你是在学校上课时写，还是回家后写？
★天睿符：
其实如果有电视看，我就不会走这条路，主要是没有电视看。 那时没有任何娱乐方式，所以我只能靠这个来娱乐自己，因为对于孩子来说，在他们的脑海中构建一个世界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姜振宇：
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天睿符：
当我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我以为我会靠这个谋生。 上了大学后，我发现打工没有前途，也没法工作。
打开网络文学世界的大门
★姜振宇：
当你在高中和大学更加独立后，你的阅读风格与小学和中学时相比有变化吗？
★天睿符：
高中接触网络文学后，我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主要是通过大屏MP3，以及一些盗版书店等，接触到这个之后，我的思维和世界都打开了。 我看的第一本网络小说其实是《斗罗大陆》单机看书软件，第二本是《斗破苍穹》。 那时候盗版书店很多，借书可以办卡。 我是走读生，高中一年级和二年级的时候，我会回家熬夜读书。
★姜振宇：
当时读这些小说是什么感觉，和以前读过的有很大不同吗？
★天睿符：
差异是巨大的。 当时，网络文章的吸引力是任何其他书籍都无法比拟的。 晚上看书的时候我就不想睡觉了。 读任何其他书都不可能有如此强烈的感染力，但网络文章却可以做到。 就像一块干海绵掉进水里一样。 接触了一段时间后，你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时我不明白也不知道如何区分好作品和坏作品。 我什么都不懂，就到处找，什么都看。 那段时间我基本上把网上早期的文章都看完了，比如《无限恐怖》、《神仙逆袭》、《凡人修仙的故事》，还有番茄（网络作家：我吃番茄），萌入迷。 读完之后我在想，我读过的众多书籍中，有一些写得不是很好。
★姜振宇：
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可以取代你”？
★天睿符：
没那么夸张，但是读完之后我发现有些书的质量不高，于是我就想我为什么写不出来呢？ 大约一两年后，我在高三的时候开始有了这个想法，然后在大学里开始正式实施。
★姜振宇：为什么在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写作呢？
★天睿符：
那时我在上大学之前还没有手机，直到后来我才拥有了在网络上自由注册账号的权利。 于是我拿到手机后，就赶紧去起点注册了一个作者账号，然后就开始了不归路。
★姜振宇：
在我们开始讨论写作之前，还有一个小问题。 您接触《斗罗大陆》这样的作品后，有没有做过一些回溯？ 比如早期网络文学领域的精英江南、你现在在哪里，或者说早期的作品和作者，是否在你对后续写作过程的理解范围之内？
天瑞说道：
我感觉我一开始就没有了解大局，没有明白。 甚至在我看《斗罗大陆》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把它归为网络小说。 我不知道它可以在网上发布，我也不知道。 非常鲁莽，不了解市场就贸然介入。
我感觉所有新人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最初的状态都和我一样，就是先看高手，感觉高手也不过如此。 这对我来说很好，我可以写。 那么结果就是废品所剩无几，每个新人都是如此。
★姜振宇：
从你开始写作到你意识到你写的东西“超出预期”花了多长时间？
★天睿符：
其实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这个认识，也很长时间没有结果。 但我坚持认为，这不是因为我的文笔不好，而是因为网站的愿景错误。 那时候还没有读者，我也完全是单人玩了很多年。 以我现在的角度来看，当我评价几年前我在街上写的东西时，我也觉得写作水平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现在的写作水平和以前差不多了，但是为什么以前呢？ 目前还没有结果，我也不知道。
★姜振宇：
你以前的笔名是什么？
★田锐说：我有很多背心。 其实，在我注册“天睿硕孚”这个账号之前单机看书软件，我就已经注册了下一个账号了。 我正在等待这个帐户再次被使用，所以我会更改为下一个帐户来写入。 那么这个账号没用过，下一个账号也无法使用。 是的，那个帐户仍然存在，但它是空的。
★姜振宇：
当时的网络环境是什么样的？
★天睿符：
那时我还是一个网络新手，根本不知道还有论坛、贴吧这样的东西。 我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行业平台圈已经基本成熟了。 我没有经历过原始时期，也没有在论坛、贴吧发过帖子。 我进来的时候平台上已经发布了。
★姜振宇：
你的单机阶段基本上跨越了整个大学到研究生院？
★天睿符：
是的，我感觉自己已经单机很久了。 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新人，一般三年就能达到门槛。 签合同上架不是问题。 但我连四年的合同都签不了。 他们通常第一年写不好，第二年就学会签合同。 但我连四年的合同都签不了，所以单打时间很长。
★姜振宇：
除了写作之外，您平时还喜欢上网吗？
★天睿符：
我在大一的时候创造了一个记录。 我的手机可以连续九天不充电，而且电量用不完。 所以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我当时基本不上网，也是近两年才开始用微信的。
★姜振宇：
这意味着除了写作之外，互联网对于你来说基本上不存在。
★天睿符：
那是之前，刚进去的时候，其实用的不多，但是后来就用的很多了。 我对互联网本身抱有戒心和戒心，很多流行软件我基本不使用。 手机上最常用的软件除了社交之外就是一些工具软件了。 现在有了微博，但是以前没有使用微博。
★姜振宇：
“网络社区”这个概念还没有进入过你的世界吗？
★天睿符：
是的，比如我有B站，但是我去B站的时候只看视频，从不说话。 我之前存了几千个币，但是从这个账号的1级到5级，我连一个币都没有投入过，更不用说说话了。 至于贴吧，我基本不说话。 我在互联网上是看不见的。
★姜振宇：你想玩游戏吗？
★天睿符：
现在玩是我的主要娱乐方式。 我电脑里一直存的游戏是《红色警戒》，其次是一些主机游戏。 我不玩网游，也不玩手游，但玩一些大型单机游戏。
★姜振宇：
游戏对你的写作有影响吗？
★天睿符：
可以缓解压力。
★姜振宇：
21世纪最初几年，大量写科幻小说的人喜欢用游戏背景来写作，包括你提到的《红色警戒》，还有《星际穿越》。 你注意到了吗？
★天睿符：
我确实看到了它，而且它仍然存在。 最近还有人还在用《红警》来写，比如我有一辆红警基地车。 但它们超出了我的主题选择范围。 我能理解他们的主题，但我不会写它。 因为我不写同人小说。
《死火》和《南京》的创作渊源
★姜振宇：
接下来，我们终于可以进入《死火》（《火星上的死亡》），谈谈《死火》的创作由来。
★天睿符：
我在网上看到一个笑话——这张图你一定看过。 这个人站在月球上，看到地球正在爆炸。 这就是这个笑话的由来，然后我就开始写它。 那时的人物和情节都在我的脑海里了。 一下子就出来了，根本没有任何细节设计。 我还想写两个人，一个人和一只猫。 后来发现写不了一个人一只猫，就临时加了一个女主角。
★姜振宇：
你是不是在加入女主角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她死了？
★天睿符：
我记不清我当时的状态和心态，也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一开始我想只用一个人，但后来发现一个人根本进不去，于是我就想到再加一个人。 后来我发现两个人只演相反的角色不行，剧情也会无聊，所以就加了第三个人。 当我写第一章和第二章的时候，我意识到剧情不会进展，所以出于功能原因设置了第三人称。
★姜振宇：
什么情况下就决定了女主角的结局是悲惨的？
★天睿符：
如果没有什么情况的话，我当时可能觉得实在是没什么可写的了，就写死一个人吧。
★姜振宇：
当时很多读者都觉得这个人应该活过来，但最后却被写死了。 这个过程中有没有犹豫过？
★天睿符：
我之前做过一个民意调查，所有读者集体投票支持她活下去。 我说好吧，先让她死了，然后再让她复活，然后这就是我现在看到的结局。 当时很多人都表示这样的结局会破坏整个故事的整体感觉。 这是合理的，所以我删除了出版版本中的最后几集，没有保留现实的结局。
★姜振宇：
把她复活，是否意味着你听从了读者的意见，改变了原来的方向？
★天睿符：
是的，一定有部分原因。
★姜振宇：
老猫（机器人）中途死掉怎么办？
★天睿符：
这是很早就已经决定的，有几个结局在书的一半就已经决定了。 一旦确定，以后基本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我不是那种能够详细思考后续剧情，把每一步都想得很清楚的人。 我是一步步写的，无论写到哪里，我都有一个大概的方向，然后就朝着那个方向走。
★姜振宇：
是否有一两个高潮情节点是预先考虑好的？ 我写这一段只是为了写一下剧情。 写完之后，我的心情是不是很嗨？
★天睿符：
是的，我在开始每本书之前都会考虑这个问题。 《死火》里有几个东西，比如彗星、空间站，都是很久以前就设计好的。 有时你写整本书只是为了展示一两个段落。
★姜振宇：
读者对像您这样的情况有何反应？ 你所设想的高潮和读者心中的反应是同步的还是不同的？
★天睿符：
反响还不错，基本同步。 说明我的审美没有问题，我的审美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那就可以了。
★姜振宇：
《Deadfire》就是这样的状态，那《泰坦》（《泰坦无声》）呢？
★天睿符：
《泰坦》的创作确实很复杂，全书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非常扭曲的状态。 我只是把这本书当作一部小作品。 不仅是规模，还有创作理念，以及它的出发点和立足点。 一开始我只是想写一个很简单的故事，没有任何复杂或悬疑的情节。 我只是想营造一种氛围。 从我作为创作者的角度来看，目的已经达到了。 但在读者看来这是不可能的。 例如，你在你面前挖了很多坑，你必须把它们填上。 如果你不填写，你就没有职业道德。 后来我就夹在中间，处于一种很矛盾的状态，要不要填这个洞。 后来我想过要填，但是没填好，造成了很尴尬的局面。
★姜振宇：
当我们回顾这样一种超出自己思想和控制的状态时，我认为这是非常有价值的。
★天睿符：
它给了我很多教训。 例如，轮廓不能随意改变，方向不能调整。 比如说，如果你想写一个平行宇宙的故事，你就必须把它坚持到底。 你不能暂时把它变成一个叙事技巧，因为这很容易偏离主题。
★姜振宇：
在把这么扭曲的东西变成纸质版本的过程中，你做了什么样的操作？
★天睿符：很简单，把后半截剪掉就可以了。 剪掉之后，这就是我最初的想法。 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写一个完整的故事，有开头有结尾。 正是这样的氛围衬托了故事，也达到了我的目的。
[待续]
编辑：菊花
